【刀锋上的救赎】【彬诚】盗梦

·威逼之下的短打小散文,超 短

·如题,盗梦空间au,然而电影里的各种逻辑是没有的

·(与原稿有一点点点修改


 “你说咱丫头去了人大还要求住宿,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就算她每天不回来住了,悠着点儿啊韩律师,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送上门来。

 

  “我要看日出!”一向没有什么要求的依晨在收到大学通知书之后一直在你耳边嚷嚷,“就一次嘛诚哥。”

 “那咱..直接去景山?车里还有食物和水,天黑以后待在车里大热天的也不会冷。你说呢彬?”正等着绿灯,两双圆溜溜的眼睛回过去看他。

  “依你们。”

  “诚哥快点儿!九点以后就进不去了。“

  “呦嘿你还功课挺足。”

 

  这里是..大雾中的小月河,或者水边的安隆汶。

 

 

  你们在沙发上热情地亲吻,像年轻人一样嬉闹,他把膝盖挤进你的双膝,恰到好处,完美无缺。内心的笑失控地满溢出来,在你们的嘴唇上泛滥成灾。

 “馨诚,人是地球上为数不多的、会不以生存为目的,去杀戮同类的动物(*)。不管你是谁,都无法阻止人类相互伤害。”

 “怎么忽然说这个?”你一向不喜欢他这副样子,理解和宽容背后的冰冷。

 “因为..”他用低低的气声再一次勾起你的欲望,“接下来我想把你操死。”

   你调笑着抬头咬上他的下巴,双腿在他腰间夹紧:“那来啊!”

   在高/潮后的间隙,你们把裹挟着笑的喘息送入对方耳中,直达颅骨。他喘着在你耳边说话,把你挑得后背一阵酥麻。

   你迷迷糊糊听到一句话,又听不真切:“你刚自言自语啥呢?”

  “我说,”他忽然掰开你的双腿,“咱们到地上去做,宽敞。”

  

  

  “馨诚,醒醒,太阳要出来了。”

   你们凑巧撞上了一个看日出的好天气,东方已经朦胧地出现了第一道天光,依晨兴冲冲举好了手机。

  “你记得我刚跟你说过什么吗?”他和你并肩而立,目视东方,轻声道。

   有一些比太阳早起的晨曦躲在轻薄的云后面,给云浅浅地上了一层金红色的衬里,好像一翻身就要光芒万丈。

  “啊你说了什么?不好意思啊还没睡醒没大听清。”你剁了跺脚让自己清醒一些。

  “好好想想,你会想起来的。”

  “人会..不以生存为目的去杀害同类?其他我真没印象了可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啊?”

  “我只希望你记得,你赵馨诚,是个好警察。不要为了那样的人,违背你的原则。”

  “你怪..”

  “太阳出来了..”

   北京城的中心和最高点是景山,而你们所在的万春亭又是景山的最高点。随着旭日初升,整个四九城在你眼前展开。

   早市环抱的城门楼,海碗居的炸酱面,街边的指纹咖啡屋,这些都是你们永生眷恋的回忆。每个人都怕死,并不只是害怕死亡,更是对生怀有眷恋。

  “心满意足了吧晨晨,过来,我们一起站到上面拍个照。”

  

 

  你醒了。

  你在河边,他立在你身边,低头凝视着浓雾笼罩下的河面。

  无数尸体穿梭在河道里。打头阵的是和你有过一面之缘的姚江、梁枭和庞欣。

  你爬起来和他并肩而站,随即听到他一声叹息。

  “欸彬你别叹气啊!”你最怕他叹气,每次拿着大大小小案子去烦他,他总是微笑着又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叹气,放任你继续贱兮兮地死缠烂打。

  紧接着是那些你在档案上掠过的面孔,彭康、宋德传、凯特·迪克斯、华美瑶、马席岭。

  “记得我刚跟你说了什么吗?”

  此时一大批陌生面孔的尸体涌过。

  “你说..说我是个好警察?还让我不要放弃原则?”

  最后是一个因衣着特殊而极其容易辨认身份的军官。

  “你还要记住,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回到你眷恋的地方去。”

  这时候陈娟从河里站了起来,他凭空向她走去,逐渐没入水中。你明明脚踏坚实的泥土地,却觉得自己是在从烂泥沼里拔脚,借不上力,越拔陷得越深。

  

 

  他噙着笑把你从沙发上踢到地上。

  他向后推了一把坐在悬空栏杆上拍照的你。

  土腥气把你淹没。

  你坠落..坠落..顺着倒流的血液,失重的肌肉颤抖着,坠落..

  

  馨诚,你会醒来,要记得我说的话,别再来找我了。

  十多年前我追寻着娟娟,如今你不顾阻碍追寻着我。我不想在同一个世界看到另一个自己。

  回去吧。

  

  韩彬立在病床边,背着清清凉的月光,脸上有种复杂的柔情,像洗濯伤口的水,虽是涓涓细流,也免不了痛苦。镜片后的眼睛眯了一眯,然后很慢很慢地笑了。

  韩彬从这个他杀了彭康和庞欣的医院围墙一跃而出。

 

 

  他身着简单而不昂贵的衣着搭配,他陷在沙发里打盹,他在海碗居拌着“北京实心粉切条配蔬菜杂烩拌酱焗猪屁股肉丁”,他帮我在训练场下掠阵,他温和地劝我回去休息,他笑着问我“打尖儿还是住店”,他用柚子茶沾湿手指写下“白痴”骂我,他发表着具有个“性”的观察报告,他和依晨兴冲冲地规划旅游计划…

  回想那些瞬间,仿佛他和我们是同一类人。

  可他是一个无辜的囚徒,无救的囚徒,反正是没有罪恶感的。他是他自己的犯人!没有人试图囚禁他,是他自己把自己的魂灵吊起、悬空、鞭笞,最终脱壳而去。

 

  不!不!尽管如此!尽管如此..

“他对即将做出的决定对错与否,或是有意义与否都一清二楚,而即便他知道那是没有意义的,甚至是错的,也不会影响他的选择。”

 

  病房里沉酣的空气带来全方位的重压,一半的赵馨诚在熟睡,身在梦中,另一半则清醒地执着于自己的选择,知道那些只是梦。

  夜班护士帮他把捂住头的棉被拉下来盖好。

 

  三周之后,韩彬以为自己的撤离遇到芒街暴乱已经是最背的运气,而当他看到到达会合地点的时天往后瞥去的眼神时,他知道他的盗梦同时也失败了。

 

“你说,相互伤害是人类的本能,我认为人类不止这一种本能。你说,让我回到我眷恋的地方去,可那也是你眷恋的,要回一起回。你说,我是个好警察,这并不是我唯一的身份,我更想..”

  赵馨诚把枪口略微放低,食指在扳机上加力,直到撞针锁打开。

“成为你的战友。”

 

“让我们痛痛快快战一场吧。”

 

 

*by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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