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上的救赎】【彬诚】蝴蝶效应(1)

准大学生终于能放出存稿啦!是四月份选考结束写好的初稿,一直在改,陪我过赶考系列。

写完初稿之后无意间搜到彬诚圈已经有太太写过一版的蝴蝶效应(然而坑了嗷哭,这两天准备去看,但设定 思路都不同。之后又发现真的有蝴蝶效应这个电影,看完之后发现跟自己的思路主题几乎完美契合..就,没看过的推荐去看一下真的很经典。看过的请不要怀疑我这篇一万五中篇的原创性ballball大噶!

大概三到四更完。

这并不是一篇同人吧,只是借这篇文章综合得表达一下我对刀锋的一些理解。没有愉快的写作体验,大概也不可能有愉快的阅读体验。

------------------------给点开看的小伙伴先鞠躬--------------------------


0.

  弹夹里一共有多少子弹?

  两边涌来的刀光与人潮,施展着刺眼余威的夕阳,溅满血迹的土墙,加上两个对望着的伤痕累累的好友,一个倚墙据枪相对,另一个双肘贴腰双臂抬起,假设现在有人把这个画面拍下来,绝对可以立刻马上拿去作为某部大片的海报进行宣传。只是假设。

  当我眯起左眼,确认目标,把扳机扣到底的那一刻,余光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闪光灯?我下意识扭头去看。

  那是一个中国女生,大学生模样,手里拿着拍立得,正把一张照片取下来。

  “战地记者?”我问,“不要命了?”

  她没理会我的话,反而粲然一笑:“玩儿个游戏吗?”

  身边的一切都静止了,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什么玩意儿啊?”

  她边使劲甩着那张照片直到它完全显色,边漫不经心地跟我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先存个档咯。你...会对你的选择后悔吗?”

  恨恨地咬紧牙,我说出一向明了的答案:“我痛恨这一切,但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女孩把已经完全显色的照片拿远,满意地点点头,依旧漫不经心:“很好的性格。但也不一定哦。”

  她跨前一步把照片塞给我:“听我的,好好保存这张照片好吗?对了,给你个场外提示,你没有办法改变任何人,在遇见你之前的人生。”

   

  我射出的那发子弹,成功地激怒了把我们包围着的无政府主义军团。时天说的对,数百人对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而我枪中所剩的最后一整排少一颗的子弹,显然不够让我和彬两个两方势力之外的人活下来。我和彬,不管是什么优秀公务员还是劳什子死神,都很快会被打成马蜂窝,再被踏成肉酱。

  不该开枪的。我后悔了。

 

4.

  眼前的人群扭曲了,他们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恐怖。还没等我开口问彬发生了什么,一阵晕眩后,全身的痛感只剩下陷在一片柔软中的舒畅——这真是一个好兆头,至少在晕眩的时候可以舒服地躺着,而耳边金属的撞击声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故意放轻的开门声。

”呀,”是雪晶,“我吵醒你了吗?对不起哦害得你轮休都不能睡到自然醒。”

  进入小巷前的牵挂近在眼前,我使劲揉了揉眼睛,掩盖泪腺浮起的软弱:“我自己醒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雪晶在衣柜里胡乱翻了一阵之后带上门走了,我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摁亮。

  七月十三号 星期五七点

  七月十三号!

  我似乎明白了游戏规则。

  夏天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一秒起床,随手抓来一条运动短裤套上就行,刷了牙洗了把脸,没五分钟就收拾好冲出家门。

  我运气很好,在拐进林园家属区前正在海淀南路和中关村大街的交叉口看见了一个熟人(某种意义上的),彭康走的方向是背对的海淀医院的,他上了辆出租车,我听到他是要去签证办事处。

  这就说得通了,除了宋德传和彭康,彬之前杀的那三个人,不管是不是生活在北京,但至少都不是在北京遇害的。彬应该是要他们去外地旅游或者出差的时候下手。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穿着黑色军用雨衣的人影,于是加速进入林园,上楼,敲门前门开了。

  彬手上拿着个包,疑惑地在门内看着门外火急火燎的我。

“来来来你先回去,能有什么急事儿啊这大清早的。”我把彬往回推,依晨站在她的房门口,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表示欢迎。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彬也没有给我好脸色看,但还是让开身子把我迎进去,自己立在门口并没有脱鞋,“有事快说。”

  我一路上只想着要阻止彬杀人,竟然没想该以什么理由拖住他,而且我现在脑子里除了这段时间获知的各种各样价值极高的信息之外什么都没有,谁还记得彭康死前我是在追什么线索还是办什么案子,更别说能有什么值得让彬坐下来和我讨论的细节了。

“休息日没什么事儿莅临下韩府慰问慰问嘛。”先瞎掰着吧。

“那您可真令寒舍蓬荜生辉。”彬不屑地发出一声轻哼,“我还有事,晨晨今天有点低烧我给她请假了,你陪陪她吧。”

  彬还是走了,关门的声响有点重,我知道他生气了。我的到来意味着“依晨感冒,他一直在家照顾她”这个理由不成立了,他拿不准我会不会帮他瞒下来,如果被证实这是假话,那代表着什么,便不言而喻了。我希望彬会因为这一点不在今天下手,那我就有把握在将来某一天拦下他。

  我扭头去看依晨,其实她跟郝萌相似,做这些事,永远跟年龄无关。

  她还穿着睡衣,遇上我的目光,转身摔上了房门,房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聊胜于无的雨声和因为摔门带来的振动而滚落的苹果落地的沉闷声响。

 

  我把苹果捡起来就离开了,祈祷着不要来队里的电话。估摸着大概是过了上一次的时间,我乐颠颠地准备泡个方便面当午饭顺便好好想想接下来的对策,然而十二点多,老白的电话来了。语气比上次更冷——因为这次不止死了四个人。

  骤雨初歇,天霎时放晴。

  监控的前半部分别无新意,可到了办公楼西侧,彬正要翻墙,被一个人拉了下来——是小金。他穿着便服,来医院应该只是私事。但这个此时尚未投入工作的孩子,并没有想到自己对行事可疑之人本能之中警察的责任感,会给自己和同行的父母遭来杀身之祸...

  中午雨后的太阳晃晃地照着,驱散了乌云的天空却是金属锯齿折刀般冷冷的白色,像那把划开彭康喉咙,捅穿小金一家三口,刺入三个手中攥着抢来票子的半大青年左胸的折刀一样,割痛了在场所有执法者的眼睛。一只鸟飞得顶高,像在刀上划了一道,发出一声惨叫。

  这就是我拦下他的结果?!

 

9.

  骄阳当空,万里无云。

“谭先生秉持大义,自可‘手掷欧刀仰天笑,留将公罪后人论’。只可怜咱们这些庸俗世人,我们抉择的结果,是对是错,恐怕就很难得到什么公论了。”

  这还随机的??

  晕眩后我还有些站立不稳,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身旁的彬伸手来扶我。

  “赵警官没事吧,是不是太阳晒久了不舒服?”

  一样清晰的眼球和漆黑的瞳孔,一样的恰到好处而不露斧凿之际。

  也许是刚刚受的刺激让我有些失控,或是还没接受身份的转变,我直接甩开他的手,脱口而出:“我不管陈娟在你心里地位如何,也不管过去三年你经历了什么,这一切都过去了,你必须向前看!再说了,你让依晨跟着这样的你,为你撒谎打掩护,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自私吗!”

  话一出口我才意识到,我现在只是个与他初始的点头之交罢了。无足轻重。

  几朵白色与黄色的小花,顽强地从一片葱葱绿草中探出头来,在烈日营造的漫山欢腾里,绽放出生命的绝望。

  我不知如何再开口来解释,只见彬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抬起手用指节揉了揉鼻翼,简单而真诚地开口:“赵警官似乎做足了功课啊..今晚要是得空,咱们坐下来聊聊吧,我知道这里有家家常菜馆,离我们的酒店都不远。如何?”

  晚饭饭点时分他特意来我落脚的酒店打来电话,说他与客户临时有约,只能请我吃宵夜。

  如果真能谈谈何尝不能试试,说开了也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的效果。我可不想这么快再被传到另一个时间点去。

  “我晚上一直在酒店,你直接来找我就行了。”

 

  当电话在打进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彬边走边道着歉,说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接了电话,原先打算响了三声没人接就算了,明天再吃也是一样的。

  我打着哈哈同他打趣:“幸好我熬夜水平不错,不过说真的,你要再不来,这夜宵都要变成早餐啦。不过,你确定那家店还开着吗?”

“只是街边小店罢了,常有人去吃夜宵的,刚路过时也打过招呼了,不会让赵警官白跑一趟的。”

  伴着轻笑和夏季夜晚凉爽的风,我们都没有提白天的话题。

 

  然而我们运气很好,今天并没有其他客人在吃饭,一路走来也鲜少有行人,干净整洁的店面也是个长谈的好地方。点完了菜又付了账,彬开门见山。

“你在调查我?”

“应该..算不上调查..”我没打算跟他解释这奇奇怪怪的狗血的穿越游戏,“总之我知道你的大部分事情,而且我能告诉你,这次分别之后我们还会在北京见到的,我会成为你..算是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彬喝了一口茶水含在嘴里,仿佛在细细品味这个定义。

  喉结滚动,他咽下口中的水,刚想问他品味出了什么,他却直接起身向门外走。我回头望向一门之隔的厨房里,老板正在翻炒着的背影,拔高声音:“老板我们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因为已经收了钱,老板并不在意,头也没回地应和了一声。

  匆忙间脚被桌腿绊了一下,顾不得扶正桌子,我忙不迭追他到门口,他已经在店外了。

  这样的背影果然八年前就存在。彬从不用言语到处“落寞”,但身体却有一股无言的落寞,就像一股约莫一寸宽的气流围绕在他身边,犹如落在水底岩石上的枯叶。

  都说青春期少男少女的未来是一本色彩缤纷的书,而彬的书才掀开一页,一转身,书不见了,到处都是苍茫无尽的烽烟,和浓稠刺眼的血色。

 

“彬..”我无意识地嗫嚅,我一直觉得我对彬而言是个无止境的麻烦,知道了这一切后,彬对于我才是个大麻烦,而我却帮不了他。

  晚风吹起了灰尘和垃圾,在我们周围打着小小的转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上的月亮,投下它朦朦胧胧的影子,在空中长长短短地散步。

  在我权衡出该如何劝他时,面前火光一亮,彬嘴上仿佛盛开了一朵橙红色的花,却登时谢了,又是清冷和黑暗。左手夹住烟,他平静地开口了:“赵警官,别站在风口里。”

  一团黑影扑了上来,冰锥一样锐利。

 

3.

“你和袁适本不该漏了这条线索的。”

  耳边传来老何故作遗憾的解释。

  我盯着眼前的照片发呆,却不是因为在脑海中串联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件,所有的线索间的关系,而是在适应场景的变换。

  我刚没拿照片也没后悔啊,可怎么就..

  彬杀了我。

  回到这个时间点其实挺难办的,原先我选择离开老何家并给袁适和老廖报信,自己倒是被彬耍了个团团转,加之他之前真的狠下心杀了我,我忽然什么都不想管了。

  身子往椅背上一瘫,把硕大的相册支在大腿和桌子之间,我开始有些闲云野鹤地浏览起老何的成长历程。

  老何略显吃惊:“我还以为你发现了这条线索会冲出去呢。”

  我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依然在一页页翻阅:“很有可能啊,但这样也好,彬肯定去救依晨了,预审那儿没有防备,他们肯定能出的去,反正彬要杀的人也杀完了,就让他们逃了吧。我呢,乐得在这儿看看你的黑历史,随便领个闲职拿稳定的工资,回家和雪晶要个孩子,有空时候找黄锋听点儿弑子行动秘史,挺好啊。”

  老何也坐了下来,但并没有上次那样的如释重负。这时候嫂子回来了,果然领了个孩子回来。老何坐在一旁回忆青春,嫂子洗手择菜开始准备晚饭,我领着孩子洗了手后便开始和他玩儿起来。我们四人又一起用了晚饭,孩子的妈妈来访,聊了会儿天把孩子带走。在这个闹中取静的小四合院里,我享受到了久违的平和,生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愿景和思淫欲的冲动。

  春梦的帷幕缓缓拉开,袁适的电话却来了。

“最好有个打扰我春梦的好理由。”

“BRAVO!赵馨诚!!”他只在另一端兴奋地大吼大叫。

“你可以叫醒一个死人了。”我把听筒拿远,却依然模糊地听到了被我打断的下半句,在电流声中有些失真。

“我们抓到韩彬了!和他那个小情人,被分别关着!”

  有些遥远的记忆重现,是的,在我通知他调增援之前,他想告诉我彬在医院墙壁上画的点是什么。我忽略了,几乎与我同时,袁适也知道了彬的下一个目的地,北院。

  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说真的要不是这小子牵扯太多,我真想慢慢研究他,可惜哟,就要押上刑场挨枪子儿的人,上头不会送给我用来挑战自己。”

“那..那个女孩儿呢?”

“你说韩依晨啊,她已经好几次咬舌自尽被拦下来了。”

 

5.

  虽然是第四次了,我依然会有短暂的头晕,这次似乎更加严重,右腿下意识后迈保持平衡,却发现腿像是灌了铅,沉重而酸麻—我入定般站了一夜的结果。
  一只有力的手在我身侧扶住我的手臂,不用想就知道是彬。而抹着眼泪走向警车的雪晶,周围三三两两忙碌着的警员,和初生的太阳..这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王睿,你死定了!
王睿,是个对大局看似无关实则重要的人。杀了王睿是第一件超乎彬预料的事,也是他最大的失误,一切在王睿死后就开始偏离了彬预想的轨道。
  看向身旁陪了自己一通宵的好友,在这个重来的时间档口上,我反而迷茫了。或者说,一直以来我都不甚清晰。此时此刻,这个一夜未眠的身体极其疲倦,而头脑却异常清醒—大概是之前在老何那儿睡饱了觉,那些人那些话纷纷涌进脑海。

“何哥说,因为你要抓韩哥,工作室已经名存实亡了。”
“难道我应该带着工作室的人帮他一起犯罪或者逃跑吗?”

“我想他还是拿你当朋友。”
“你是觉得..我不该追捕他?”

“那你这么竭尽全力地追捕他,是想让他去死?”
“我是想当面问他一些事。”
“然后呢?”
“也许我会亲手宰了他,或者帮他逃亡,没准儿打不过被他杀了..”

“你是想找他,还是抓他?”
“我不知道..天啊!当然是抓他!你以为老百姓纳税养咱们是干嘛使的!”
“你真的只想抓他?”
“等我见到他就知道了。”

“但你却坚持非你不可?”
“确切地说,我希望是我。”

“所以他永远不会停止杀人。除非..你不是要去抓他。”
“嗯,希望我能成全他。”

“你是想去杀他?”
“我可以抓他,因为我是警察;我可以帮他,因为我们是朋友;我自然也可以杀了他,因为这正是他一直盼望却没有实现的夙愿。反正无论选择哪条路,我也会有我的理由。”
“哈!其实你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他。”
“我知道。不过我只打算转一圈儿,如果他真的翻山越境,就算了。彬对我而言一样是很重要的人,犯不上那么穷凶极恶地逼他。”

  现在想想,也许正如袁适说的,我只是想见他,我推测出彬可能不会停手,不会隐居于某座小庙当无害的食草动物,但我其实并不确定,到最后我依然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而那两波人—某种意义上我感激他们的出现。在那群暴徒面前,我和彬是战友,他们的存在让我可以不这么快面对该拿他如何是好的问题,还可以作为战友,与他并肩作战。——这是彬一向珍视,而成长在和平世界里的我从未体验过的肆意快感。
  那个时候,我和彬的关系,等同于姚江和阮八的关系。多年来理不清道不明,不能与旁人言说的那种是非恩怨,只是我们自己的事,外人免入。

  所以无论在我的原版人生,还是这个见鬼的穿越游戏中,我都没有直接面对过身边人问了我八百遍的问题。找他,抓他,杀他,帮他逃,放他走..

  “嘿。人没事儿吧?去车上补个觉?”
  彬的声音传来,我才回魂。望进他漆黑的瞳孔,我只任性地想清楚了一件事。如果彬要死,那也得死在我手里—就像姚江死在阮八手下一样。其他人,什么暴徒什么国安局什么刑场,都是和当初插进他俩中间的我一样,是不受欢迎的搅局者,都TM给我滚蛋。
  既然如此,王睿也不该出来挡他的道。
  “行,是该补个觉,一会儿还得继续工作。你也回去睡觉吧不用陪我了。”
  “你可以吗?很不在状态啊刚才。”
  “哎呀行啦,依晨还一个人跟家待着呐,你俩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你就这么放心两个警员一辆警车能保她无恙吗?回去吧回去吧。”我把他往警车里推。

  “老白,我带人去摸池姗姗和小姜的共同点,我怀疑是同一个连环杀人所为。”
  “老何,我有一个不确定的推测,你把王睿的DNA跟当初池姗姗体内精液的DNA对比下,尽快给我结果。”
  因为知道了结局,方向明确,在大家看来我是一抓一个准,一天下来就掌握了再瓷实不过的证据,杀害四个女人的,就是王睿。天亮之后,就可以去抓人了。
  雪晶说庆祝我爆表的智商和直觉并给予鼓励,来支队接我一起回家。而老白,老何,袁适,刘强,曹伐,在他们复杂的目光中,我还是有点儿开了挂的小骄傲的。彬那边,也会按计划进行吧。看来这次,进展很顺利,我乐颠颠地边接起雪晶的电话。
  “老婆!”
  “救...”
  
  当他们打来电话说在一条死胡同里找到雪晶的时候,黄锋的话在我耳边响起,要是你的女人被杀了,你会无动于衷吗?

  我握着电话轻轻放回去,手捂在电话机上好一会儿,眼睛都忘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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